那是预告“洛克”来临的前夜,我们在黑夜中乘带动力的橡皮伐,冲上了这座得名于“无风三尺浪,有风浪过岗”的小岛,第二天,守岛的一个女人连呼:这么大的浪,胆子大足了。
 
  那一晚,至今想起来后怕。在八级风浪中,橡皮伐随意地被波涛抛起抛落,浪水扑上来,打湿了我们,上岸已经极是艰难。一行六人只我懂些水性,竟都没穿救生衣。艇小,我们分二批,在岸上等候人的帮助下,终于登岸。
 
  那个小岛叫浪岗山。这是一个特殊的小岛,如何特殊后篇会讲到。现在是地处中国沿海最东端的有人居住的海岛,实际上它有好几个岛好几个礁组成,学名又叫浪岗山列岛,只是最大的一座叫中块岛的才有房子,面积0.28平方公里。
 
  浪岗山岛小,浪大。因远离大陆,在近海海钓资源急剧下降的今天,已经成为国内外海钓手的向往之地。我们有幸乘“蜗牛号”为玩家活动踩点之际,在风浪中向东,沿中街山列岛,驶在已经见不到岛屿的波涛上,终于抵达能看见太阳在东海上最早升起的浪岗山。
 
  浪岗山处在嵊泗、普陀、岱山三县区之间的外缘地带。早年患海匪时,都推诿责任说不属自己管辖。新政后,此岛因处国防最前沿,小小的岛上驻守了一个加强营。后部队撤出,因有旅游资源可捞,三县区都说是自己的,因岛民大都来自青浜与嵊山,嵊泗与普陀就各说属已。后来,向弃岛部队承包浪岗山,暂时成了岛主的海钓商人苗信宏告诉我说,此岛二县区争让不下,归市里直接托管。
 
  我们是在晚上十点钟登岸的,此时蜗牛号从白沙岛出发,在海上漂驶了13个小时。途中在青浜岛西风湾抛锚吃饭。因为热,我就从船上跳入海中,以快速自游泳的方式,来剥夺自己的体能,想用清澈而有冷意的海水转移有点晕胀的脑袋。游到岸上时,真有点累了,就在白色的卵石上躺了一会。觉得体力正在消减,怕游不回去。
 
  回到船上时,风浪已大,东去浪岗,将逆风顶浪,蜗牛号再度出发。这时。这艘以平稳舒适著称的法国蓝高500双体船身也以很大幅度摇晃着。我觉得支撑不住了,跑到靠舷边的船员卧铺上,此时船身晃动的更厉害。我以呕吐的姿势跑到卫生间,把所有的水分从胃里挤出来。然后倒在门外过道上。过了好久,我艰难的拖着一只废料桶,爬到客舱的甲板上,然后曲蜷地躺下。又不停地吐水吐气,那时节,口中发干,全身麻木,力气全无,可以让任何动物摆布。
 
  老玉米看着我倒在地板上的样子,说像条癞皮狗一样。说完不久,他也成癞皮狗了。过了好久,觉得有些冷意,但在甲板上爬不起来,喊人帮我,对着舱里的人叫,也没人应。原来,小妹与弟兄们也都晕过去了。除了船员,唯有年龄最大,坐在船顶看海的赵健雄,一如坐在家看电视一样平稳与清醒。上岸后我们皆称奇,不愧身健如名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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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从朱家尖樟州湾出发。去游艇码头的山路被堵,我们只好下行,越过礁石,才抵达蜗牛号上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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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站白沙岛,路程不远,黄昏我们才出发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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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抵白沙岛时天色已暗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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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白沙岛上海钓人家回望朱家尖樟州湾,主人是白沙岛上著名的钓手,并在此自己的家里开了“海钓乐园”的餐馆,鱼自己钓,菜自己烧,吃过的人都说比沈家门夜排档好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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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饭后去了白沙岛唯一的露天KTV,正逢月亮还圆着,这样的初秋时节里,我们边喝边唱,真是有种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感觉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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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次日早上,我们离开白沙。借余光中的诗说:走过码头,许多兄弟,任其老了,老了..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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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唯有胖子与陈兄可为我们称道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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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海上居然发现名符其实的机帆船,与轮船上的风车一样,多少显得有点滑稽。油,烧不起呀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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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途中,去黄兴岛看看,这座已经撤乡成村多年的小岛,原住地的人又开始返回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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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黄兴岛人对冲上岸的橡皮艇有点兴趣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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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黄兴岛上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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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点晕了吧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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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迎风招展,精神还好着呢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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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用刚吹胖的橡皮伐子集体登上青浜西风湾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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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船泊西风湾,所谓环岛公路把好好的小岛割裂,如同戴上了一个紧箍圈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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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游到了海岸上,又游了回来后,力气有点消耗, 船继续东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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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丢
  • 詹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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